問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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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溪琮的話聲音不大，但卻足夠堅定。
原本蘇星雲還在害怕，感覺著男子掌心傳來的溫度，她也用力握了回去。
旁邊的蘇星月自然也把柳溪琮的話聽得清清楚楚，但她卻嗤之以鼻，並不相信像柳溪琮這樣的高門公子會娶一個小門庶女。
三人踏入涼亭，樂陽公主看到柳溪琮之後先是驚喜，然後就看到了柳溪琮和蘇星雲牽在一起的手。
樂陽公主壓下心中的氣，站起來迎上去，她笑著說：“柳公子，你來了。”語氣十分熟稔，像是和柳溪琮多年的熟人。
柳溪琮點頭，朝樂陽公主躬身，嚴守禮節，沒有半分要和樂陽公主接近的意思。
“柳公子似與蘇家小姐十分親近，此前本公主竟然不知你們二人還有此關系。”樂陽公主似是無意說道，但聽在其他人耳中卻不是那麽回事了。
此時柳溪琮手和蘇星雲挽著，再聯想樂陽公主說到的“此前”一詞，眾人不由得想，柳溪琮至今沒有娶妻，該是為了眼前這位。
只是，就算柳溪琮心中有人又如何？那人不過是個從五品小官家中的庶女，外邊一點兒風聲都沒有，就證明柳家不同意這門婚事。
柳溪琮溫和道：“此前是在下有意隱瞞，公主殿下不知也屬情理之中。”他這句話看似是在解釋樂陽的疑問，實則是像眾人宣告了他與蘇星雲之間的關系。
聽到這句話，蘇星雲下意識低了頭，她不敢看周圍人的眼神。
“這麽說，現今柳公子已經告知家人了。”樂陽在宮中長大，說出來的話也頗含深意，稍不註意便會落入陷阱。
這句話便是逼著柳溪琮當眾承認蘇星雲，亦或是，放棄蘇星雲。
在樂陽眼中，柳溪琮無論是承認了還是放棄了，達到的效果都一樣。柳家不會要這麽一個怯懦又一無是處的庶女做自己嫡長子的夫人。
柳溪琮斂眸輕笑，“如樂陽公主所想，若非已經取得家中同意，怎敢輕易壞了姑娘名聲。”
蘇星雲震驚看向柳溪琮，這是真的嗎！
柳溪琮依舊溫文淺笑，在座眾人卻都感覺到了不可置信。
柳傾玉此時正與衛靈坐著，笑說著什麽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叫嚷。
兩人趕緊過去看，卻見很多人都圍在禦花園的水池旁邊，一個女子在水中撲騰著。
“誰會水，趕緊救人！”話音落，幾個侍衛跳入池中，朝水中掙紮著的人游過去。
那人被侍衛撈上來，柳傾玉才看清她的臉，竟是明月。
明月整件衣服都已經被泡透了，身材的曲線盡數勾勒出來。這裏有不少男子，盡管她看明月並不怎麽順眼，還是把自己擋風的外衫解了下去，讓荷香給明月披上。
紫蘇見狀，立刻著宮女回坤寧宮去取外衫。
荷香給明月圍上這件外衫之後，柳傾玉道：“明月公主先去換衣服，你落水之事，本宮定會徹查。”
這是她封後以來頭一次舉辦這種類型的宴會，出現這種事情，總不能說是巧合吧。
柳傾玉臉色越來越凝重，一開始圍在水池旁邊的幾人，卻在悄悄往後退著。
只聽膝蓋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，然後柳傾玉就看見明月那張慘白的臉，身體微微顫抖著，明月深拜下去，道：“求皇後娘娘還明月公道。明月落水，是被人推下去的！”
柳傾玉道：“可看清是什麽人了？”
自然看清楚了。那些人將明月推下去之後，不僅沒有躲藏，還在岸邊幸災樂禍，明月記著她們每一個人的臉。
明月指著那群要離開的女子，“是她們將我推入池中，還阻止其他人施救。”
柳傾玉眉端一挑，那些人不是樂陽公主身邊伺候的宮人麽。她接著紫蘇遞過來的外衫，罩在自己身上。
“還不過來！”荷香對被明月指認的那些人說。
那幾人知道逃不掉了，便走到柳傾玉面前跪拜下去，“奴婢拜見皇後娘娘。”
柳傾玉也沒叫人起，問道：“怎麽把明月公主推下去的，和本宮如實道來。”
不是她偏聽一面之詞，實在是這幾個宮女做賊心虛，就算不是推明月下去的罪魁禍首，也做了其他的壞事。
其中一個宮女道：“是明月公主含血噴人，奴婢幾人身份低微，哪敢做出這種事兒來。”
柳傾玉點頭，卻見明月那雙溫柔如水的眸子裏射出的視線兇狠如狼。這麽看，明月應該是沒說謊。
“看來你們也知道，以下犯上，蓄意謀害都是大罪，數罪並罰，杖責100不為過吧。”柳傾玉語氣平淡，她想知道，樂陽公主在這件事情中是什麽態度。
雖說是杖責，但100卻是一個可以要人性命的數了。
“皇後娘娘饒命！奴婢沒有要害明月公主……”幾個宮女往前跪爬著就要拽柳傾玉的衣服，柳傾玉往後退了一步，幾個侍衛會意，立刻把人擋在離皇後娘娘幾步遠的地方。
柳傾玉拍了拍自己的衣服，看向明月，“你認為，她們為什麽要推你入水？”
其實這個問題明月自己也想不明白，她在洛都並未樹敵，除了柳傾玉。但柳傾玉為人光明磊落，斷不會使這種下作手段來害她。
再說，明月在洛都沒有任何根基，雖說是個異國公主，但如今已然沒有嫁給陛下的機會了，所以一些身份地位高的人整起她來，也是毫不手軟。
明月想著，即便她如今大不如前，被人直接推到水裏還是頭一次。莫不是她今日做了什麽事，惹了洛都的貴族。
這麽想著她還真想起一件來，今天她主動向柳溪琮表示愛意了，而且有不少人看見。
可是，這話能說嗎？柳傾玉可是柳溪琮的妹妹，肯定會有偏向。
在明月遲疑間，涼亭那邊的貴女及柳溪琮都過來了。
樂陽公主看見自己的婢女在地上跪著，覺得臉上無光，上前道：“皇後娘娘，不知樂陽的宮女犯了什麽錯誤，可否由樂陽自己教導懲戒？”
柳傾玉點頭，“如此也可，本宮罰了她們杖責一百，就由樂陽代為執行了。”樂陽三言兩語就想幹幹凈凈從事情裏退出去，是把她當什麽都不懂的閨閣小姐了吧。
柳傾玉回答的幹脆利落，可樂陽卻沒敢接話。
要是樂陽真的把人接回來還讓人承受杖責一百的刑罰，恐怕也沒人看得起她這個公主了。
樂陽面上現出驚訝，“皇後娘娘，一百下，怕是會要人命了。不知她們犯了什麽事，竟讓您定下此等刑罰。”
她故作不知明月被推落水之事，想救下她的宮人，還不想把自己牽連進去。
柳傾玉道：“原來樂陽公主真的不知情，原本本宮想著若是她們是聽人命令，便可從輕發落，如今看來倒是明知故犯。”
既然是明知故犯，那她就不會輕饒了。
樂陽生怕這件事牽連到她身上，笑著附和道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她今日就不該為了柳溪琮做這件事，眼看著柳溪琮也要娶別人，憑什麽她卻要在這裏受這種屈辱？連自己宮裏的人都保護不了。
思及此，樂陽看向和柳溪琮牽著手的蘇星雲，不懷好意道：“不過，倒也真有可能是受人指使。”
“本公主看皇後娘娘和蘇星雲似有舊交，便和她走得近了些，也把自己身邊的宮女派給蘇星雲，為她在禦花園引路。然後，就變成這樣了。”
這些話中，樂陽雖然沒有明說是蘇星雲指使她的宮女，但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。
這是赤裸裸的栽贓陷害，可陷害的人卻是那麽個無權無勢的庶女，這就讓人有些想不通了。
柳傾玉看向自己哥哥，對哥哥點頭，然後笑道：“樂陽公主的侍女，是誰都能用得動的嗎？”當她聽不出樂陽是在禍水東引麽，真是當她是個傻子。
樂陽道：“本來樂陽也是看在皇後娘娘的面子上才把自己的侍女借給她的，誰成想蘇星雲竟那般善妒，不過是因為明月公主向柳公子表達了愛慕之情，竟能下此毒手！”
說瞎話的人義正言辭，反而是蘇星雲低著頭不敢對峙，這麽看上去，倒真像是樂陽公主說的那般。
柳溪琮道：“此前蘇小姐一直與在下在一處，並未接觸過殿下的侍女。”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，讓人莫名的相信。
樂陽見眾人瞬間轉變了對蘇星雲的看法，心中不由惱怒，道：“剛剛蘇星雲分明是與本公主在涼亭中閑坐，怎會與柳公子在一處？”
聽見這話，柳溪琮略微聳了聳肩，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。好像在說，我知道，就是要誆你承認的。
其他眾人看見柳溪琮的表情和動作，瞬間明白了他剛剛說那句話的意思。
一句話激著樂陽公主說出實情，既證明了蘇星雲的清白，也保全了蘇星雲的名聲。
樂陽反應過來之後，怒極反笑，“柳公子就這麽維護她？於仕途一道她不能給你任何幫助。”
蘇星雲不安地看向柳溪琮，卻見他眼神依舊堅定。
“我若娶妻，必當為我妻撐起一片天，而不是讓她替我分擔本來是我的擔子。”
遠遠看著這樣的柳溪琮，明月竟真的有幾分動心了。原本她只是覺得柳溪琮最合適，所以才會說出剛才那些話。
“還有，剛剛明月公主落水一事未有結果，在下認為，應當審訊參與此事之人。”
柳溪琮把話題拉了回來，樂陽公主一臉黑線，轉頭惡狠狠地瞪了幾個宮女一眼。
她已經決定了，棄卒保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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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溪琮的話聲音不大，但卻足夠堅定。
原本蘇星雲還在害怕，感覺著男子掌心傳來的溫度，她也用力握了回去。
旁邊的蘇星月自然也把柳溪琮的話聽得清清楚楚，但她卻嗤之以鼻，並不相信像柳溪琮這樣的高門公子會娶一個小門庶女。
三人踏入涼亭，樂陽公主看到柳溪琮之後先是驚喜，然後就看到了柳溪琮和蘇星雲牽在一起的手。
樂陽公主壓下心中的氣，站起來迎上去，她笑著說：“柳公子，你來了。”語氣十分熟稔，像是和柳溪琮多年的熟人。
柳溪琮點頭，朝樂陽公主躬身，嚴守禮節，沒有半分要和樂陽公主接近的意思。
“柳公子似與蘇家小姐十分親近，此前本公主竟然不知你們二人還有此關系。”樂陽公主似是無意說道，但聽在其他人耳中卻不是那麽回事了。
此時柳溪琮手和蘇星雲挽著，再聯想樂陽公主說到的“此前”一詞，眾人不由得想，柳溪琮至今沒有娶妻，該是為了眼前這位。
只是，就算柳溪琮心中有人又如何？那人不過是個從五品小官家中的庶女，外邊一點兒風聲都沒有，就證明柳家不同意這門婚事。
柳溪琮溫和道：“此前是在下有意隱瞞，公主殿下不知也屬情理之中。”他這句話看似是在解釋樂陽的疑問，實則是像眾人宣告了他與蘇星雲之間的關系。
聽到這句話，蘇星雲下意識低了頭，她不敢看周圍人的眼神。
“這麽說，現今柳公子已經告知家人了。”樂陽在宮中長大，說出來的話也頗含深意，稍不註意便會落入陷阱。
這句話便是逼著柳溪琮當眾承認蘇星雲，亦或是，放棄蘇星雲。
在樂陽眼中，柳溪琮無論是承認了還是放棄了，達到的效果都一樣。柳家不會要這麽一個怯懦又一無是處的庶女做自己嫡長子的夫人。
柳溪琮斂眸輕笑，“如樂陽公主所想，若非已經取得家中同意，怎敢輕易壞了姑娘名聲。”
蘇星雲震驚看向柳溪琮，這是真的嗎！
柳溪琮依舊溫文淺笑，在座眾人卻都感覺到了不可置信。
柳傾玉此時正與衛靈坐著，笑說著什麽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叫嚷。
兩人趕緊過去看，卻見很多人都圍在禦花園的水池旁邊，一個女子在水中撲騰著。
“誰會水，趕緊救人！”話音落，幾個侍衛跳入池中，朝水中掙紮著的人游過去。
那人被侍衛撈上來，柳傾玉才看清她的臉，竟是明月。
明月整件衣服都已經被泡透了，身材的曲線盡數勾勒出來。這裏有不少男子，盡管她看明月並不怎麽順眼，還是把自己擋風的外衫解了下去，讓荷香給明月披上。
紫蘇見狀，立刻著宮女回坤寧宮去取外衫。
荷香給明月圍上這件外衫之後，柳傾玉道：“明月公主先去換衣服，你落水之事，本宮定會徹查。”
這是她封後以來頭一次舉辦這種類型的宴會，出現這種事情，總不能說是巧合吧。
柳傾玉臉色越來越凝重，一開始圍在水池旁邊的幾人，卻在悄悄往後退著。
只聽膝蓋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，然後柳傾玉就看見明月那張慘白的臉，身體微微顫抖著，明月深拜下去，道：“求皇後娘娘還明月公道。明月落水，是被人推下去的！”
柳傾玉道：“可看清是什麽人了？”
自然看清楚了。那些人將明月推下去之後，不僅沒有躲藏，還在岸邊幸災樂禍，明月記著她們每一個人的臉。
明月指著那群要離開的女子，“是她們將我推入池中，還阻止其他人施救。”
柳傾玉眉端一挑，那些人不是樂陽公主身邊伺候的宮人麽。她接著紫蘇遞過來的外衫，罩在自己身上。
“還不過來！”荷香對被明月指認的那些人說。
那幾人知道逃不掉了，便走到柳傾玉面前跪拜下去，“奴婢拜見皇後娘娘。”
柳傾玉也沒叫人起，問道：“怎麽把明月公主推下去的，和本宮如實道來。”
不是她偏聽一面之詞，實在是這幾個宮女做賊心虛，就算不是推明月下去的罪魁禍首，也做了其他的壞事。
其中一個宮女道：“是明月公主含血噴人，奴婢幾人身份低微，哪敢做出這種事兒來。”
柳傾玉點頭，卻見明月那雙溫柔如水的眸子裏射出的視線兇狠如狼。這麽看，明月應該是沒說謊。
“看來你們也知道，以下犯上，蓄意謀害都是大罪，數罪並罰，杖責100不為過吧。”柳傾玉語氣平淡，她想知道，樂陽公主在這件事情中是什麽態度。
雖說是杖責，但100卻是一個可以要人性命的數了。
“皇後娘娘饒命！奴婢沒有要害明月公主……”幾個宮女往前跪爬著就要拽柳傾玉的衣服，柳傾玉往後退了一步，幾個侍衛會意，立刻把人擋在離皇後娘娘幾步遠的地方。
柳傾玉拍了拍自己的衣服，看向明月，“你認為，她們為什麽要推你入水？”
其實這個問題明月自己也想不明白，她在洛都並未樹敵，除了柳傾玉。但柳傾玉為人光明磊落，斷不會使這種下作手段來害她。
再說，明月在洛都沒有任何根基，雖說是個異國公主，但如今已然沒有嫁給陛下的機會了，所以一些身份地位高的人整起她來，也是毫不手軟。
明月想著，即便她如今大不如前，被人直接推到水裏還是頭一次。莫不是她今日做了什麽事，惹了洛都的貴族。
這麽想著她還真想起一件來，今天她主動向柳溪琮表示愛意了，而且有不少人看見。
可是，這話能說嗎？柳傾玉可是柳溪琮的妹妹，肯定會有偏向。
在明月遲疑間，涼亭那邊的貴女及柳溪琮都過來了。
樂陽公主看見自己的婢女在地上跪著，覺得臉上無光，上前道：“皇後娘娘，不知樂陽的宮女犯了什麽錯誤，可否由樂陽自己教導懲戒？”
柳傾玉點頭，“如此也可，本宮罰了她們杖責一百，就由樂陽代為執行了。”樂陽三言兩語就想幹幹凈凈從事情裏退出去，是把她當什麽都不懂的閨閣小姐了吧。
柳傾玉回答的幹脆利落，可樂陽卻沒敢接話。
要是樂陽真的把人接回來還讓人承受杖責一百的刑罰，恐怕也沒人看得起她這個公主了。
樂陽面上現出驚訝，“皇後娘娘，一百下，怕是會要人命了。不知她們犯了什麽事，竟讓您定下此等刑罰。”
她故作不知明月被推落水之事，想救下她的宮人，還不想把自己牽連進去。
柳傾玉道：“原來樂陽公主真的不知情，原本本宮想著若是她們是聽人命令，便可從輕發落，如今看來倒是明知故犯。”
既然是明知故犯，那她就不會輕饒了。
樂陽生怕這件事牽連到她身上，笑著附和道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她今日就不該為了柳溪琮做這件事，眼看著柳溪琮也要娶別人，憑什麽她卻要在這裏受這種屈辱？連自己宮裏的人都保護不了。
思及此，樂陽看向和柳溪琮牽著手的蘇星雲，不懷好意道：“不過，倒也真有可能是受人指使。”
“本公主看皇後娘娘和蘇星雲似有舊交，便和她走得近了些，也把自己身邊的宮女派給蘇星雲，為她在禦花園引路。然後，就變成這樣了。”
這些話中，樂陽雖然沒有明說是蘇星雲指使她的宮女，但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。
這是赤裸裸的栽贓陷害，可陷害的人卻是那麽個無權無勢的庶女，這就讓人有些想不通了。
柳傾玉看向自己哥哥，對哥哥點頭，然後笑道：“樂陽公主的侍女，是誰都能用得動的嗎？”當她聽不出樂陽是在禍水東引麽，真是當她是個傻子。
樂陽道：“本來樂陽也是看在皇後娘娘的面子上才把自己的侍女借給她的，誰成想蘇星雲竟那般善妒，不過是因為明月公主向柳公子表達了愛慕之情，竟能下此毒手！”
說瞎話的人義正言辭，反而是蘇星雲低著頭不敢對峙，這麽看上去，倒真像是樂陽公主說的那般。
柳溪琮道：“此前蘇小姐一直與在下在一處，並未接觸過殿下的侍女。”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，讓人莫名的相信。
樂陽見眾人瞬間轉變了對蘇星雲的看法，心中不由惱怒，道：“剛剛蘇星雲分明是與本公主在涼亭中閑坐，怎會與柳公子在一處？”
聽見這話，柳溪琮略微聳了聳肩，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。好像在說，我知道，就是要誆你承認的。
其他眾人看見柳溪琮的表情和動作，瞬間明白了他剛剛說那句話的意思。
一句話激著樂陽公主說出實情，既證明了蘇星雲的清白，也保全了蘇星雲的名聲。
樂陽反應過來之後，怒極反笑，“柳公子就這麽維護她？於仕途一道她不能給你任何幫助。”
蘇星雲不安地看向柳溪琮，卻見他眼神依舊堅定。
“我若娶妻，必當為我妻撐起一片天，而不是讓她替我分擔本來是我的擔子。”
遠遠看著這樣的柳溪琮，明月竟真的有幾分動心了。原本她只是覺得柳溪琮最合適，所以才會說出剛才那些話。
“還有，剛剛明月公主落水一事未有結果，在下認為，應當審訊參與此事之人。”
柳溪琮把話題拉了回來，樂陽公主一臉黑線，轉頭惡狠狠地瞪了幾個宮女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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